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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川竟然要攔她？
陳昭昭怔楞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也根本不敢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
教室裏火勢愈演愈烈，各種刺鼻的煙塵彌漫整個教室，她開始劇烈咳嗽起來，謝川趴在地上，一只手撐著地面，另一只手緊緊拽著陳昭昭的褲腳，他張了張口，艱難發出幾個微弱的音節：“別……別走……那……”
陳昭昭聽見這幾個字，整個人如遭雷劈，她猛地咳嗽幾下，心跳聲大得蓋過周邊的一切聲音，後背能感受到的溫度正在不斷升高，她回頭看了一眼，火苗已經吞噬了大半個教室，教室的各個門和窗戶都被火燒著，只有教室最後方的一扇玻璃窗火勢稍微小一些。
陳昭昭緊張地咽了咽，她胸口不斷起伏著，下定決心般緊緊閉上了眼，擡起一只腳狠狠踹向謝川，起身翻窗逃了。
謝川肩膀痛楚加劇，整個人不得不蜷縮在地上，額頭上血液和汗珠混在一起，浸濕漆黑的發，他頭枕在已經被火焰燒熱的地磚上，突然不合時宜地笑了起來，笑得連肩膀都在抖，順著眼角淌下的水珠被血液染成紅色，分不清到底是汗還是淚。
教室裏火勢還在加劇，各種煙塵四起，能見度越來越小，謝川用被血浸濕的袖口捂著口鼻，忍著疼痛向教室左後方的一處堆滿破桌凳的雜物角落爬去。
——
“直播熱度怎麽樣？”
烏學九義校2號教學樓的某間教室裏，廖原從監控屏幕裏看完事發全程，起身上前，問正在監督技術人員操作的助理劉奇。
“廖總放心。”劉奇轉過身來，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畢恭畢敬回答道，“我們已經買下今晚22點起的未來24小時熱搜榜將近一半的詞條內容，並以占據平均每個用戶每分鐘刷新視頻內容80％的概率進行投放宣傳，目前直播間人數已超千萬，如果以我國目前的網絡普及量為基數，那麽這件事到現在已經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了。”
“好。”廖原點了點頭，“喬家那邊反應如何？”
劉奇拿出平板查看了一下，確認所有消息均已讀，回答道：“喬家夫婦已於今晚23點18分，也就是二十分鐘前降落音城聯興機場，我們的人已經成功在喬家小姐喬琦的人趕到之前以路人口頭議論的方式讓二老得知了此事，之後二老上了一輛保姆車，一直在城內兜圈，目前仍未看出有任何目的地導向。”
“呵。”廖原冷笑一下，“這回算是把這兩個老家夥打了個措手不及，就出國旅個游，回來就被自己的養子捅了這麽大個簍子，那老頭子這會兒估計正在車上急得罵人呢。”
“對了，喬琦還幹什麽了？”廖原問，“這位小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好不容易把養子喬理給整成了個管不了事的商業廢物，就等著兩個老人家嗝屁後接手企業，結果這個時候自己失蹤多年的親哥回來了，還是個有模有樣有頭腦的，她能坐得住？”
劉奇候在一邊，接著說：“廖總所言極是，從今天下午我們的人預熱假直播開始，喬琦小姐就已經派人潛伏在滿餘街觀察謝川，並一直試圖與喬理少爺取得聯系，只不過謝川提前被我們的人帶走，喬理少爺也一直沒有回應她，喬琦小姐只能一直按兵不動。”
“今晚22點時滿餘街陡然起火，喬琦小姐的人發現是喬理少爺的人放的火，擔心事情曝光對喬氏集團有影響，在第一時間趕到警局處理了這件事並已經封鎖了消息，也正是因為處理這件事，我們的直播趁機爆出，熱度一路飆升，即便喬琦小姐以曝光娛樂頂流明星八卦的方式打壓熱度，也無濟於事。”
劉奇看了眼手表：“八分鐘前，她的人查到事發地點，目前正帶著人往烏學九義校趕來。”
“八分鐘前？那不就是喬理把事情來龍去脈都說完了之後她才得知消息嗎？簍子都捅穿了，還過來做什麽。”廖原笑著感嘆一聲，走了幾步，坐回到椅子上，“行了，讓小姐帶人進來吧，該收網了。”
“是！”劉奇在平板上操作完畢，仍站在原地，但始終未開口。
廖原看出他的為難，說：“想問什麽就問。”
“是。”劉奇有些汗顏，“廖總，謝川……目前還處於危險當中，喬琦小姐現在趕來這邊的很大一個原因是為了了結他，如果這時我們不救人，那不就等同於幫了喬琦小姐的忙了嗎？這件事之後喬理少爺徹底失權，謝川少爺又死了，喬氏集團繼承人只剩下喬琦小姐，公司內部再無制衡，只怕以後的競爭力會更強啊。”
廖原聽了這話，有些滿意地笑笑，說：“還算有些頭腦，不枉跟了我這麽多年。”
他喝了口茶，解釋說：“我在那間大教室加了條密道，離開前已經告訴了謝川，剛才在錄像裏看到他正在往那個方向過去，即便不能堅持到爬出密道，但絕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劉奇點了點頭，仍有些疑慮：“廖總可需要屬下派人在密道出口接應謝川少爺？以保萬無一失。”
廖原擺了擺手制止：“不用，讓後山的人盯著點兒別讓喬琦的人找到他就可以了，喬家老頭子生性多疑且薄情，如果知道謝川是被我們廖家救出來的，即便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生骨肉，只怕也不會信任他了，沒了信任，那謝川就沒了進集團的資格，也就沒辦法和喬琦制衡內鬥了。”
劉奇邊聽邊點頭，聽完全程後不禁擡手擦了擦汗：“還是廖總英明，是屬下目光短淺了。”
廖原以極小的幅度動了動下巴，吩咐說：“讓跟著喬理的人離遠一些，只要確保他們逃不掉就可以，萬萬不可暴露，只等婧小姐將警察帶進來，就偷偷混進婧小姐帶來的人裏去。喬琦的人就要到了，讓他們務必要保護好小姐，哦，還有那個叫戚遙的人，也看著點兒，省得到時候謝川再被拿住軟肋，功虧一簣。”
“是！”
——
喬理帶著一行人腳步匆匆往學校後門趕著，身後的火越燒越猛，高溫震碎玻璃，橙紅色的光芒從各扇門窗噴薄而出，以畫室為中心，逐漸向整個教學樓底層蔓延。
“少爺！陳昭昭逃出來了，正往反方向逃跑，二虎正跟著呢，要抓嗎？”一個人火急火燎地跑上來對著喬理說。
“她逃了？”喬理停住腳步，嚴肅問，“謝川呢？一起逃的？”
不等手下回答，喬理調轉方向往後走，一邊走一邊訓斥一旁的手下：“不是說了留兩個人看著，絕對不能讓謝川跑了嗎？”
“不是的少爺。”來報信的人追上來，“謝川還在火場裏，我親眼看見陳昭昭踹了謝川一腳，然後一個人翻窗出來的。”
“什麽？”喬理震驚得停住腳步，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陳昭昭？踹謝川？你是不是被她發現了，故意演給你看的吧？”
“真不是少爺！”手下急得撓了撓後腦勺，“我和二虎一直在外面兒守著，陳昭昭剛要準備出來我倆就藏起來了，她翻窗出來之後教室裏火更大了，光顧著逃命，絕對沒看見我們。”
“什麽……”喬理皺著眉，好幾秒，才醒過神來，轉了個方向繼續往後門走著，吩咐說，“你現在讓二虎馬上把陳昭昭抓住送回火場，動作幹凈點，別留下證據。”
“是！啊？”手下楞住，支支吾吾確認一遍，“少爺，您的意思是，要……燒死陳昭昭嗎？”
喬理停住腳步看向他，眉宇間盡是不悅：“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問題！”手下被嚇得一抖，話都沒說完，就已經撥打著電話飛奔著回去了。
喬理在原地短暫怔楞一秒，眸中情緒晦暗不明，但很快就被絕對的冷酷取代，他加快腳步往後門趕著，問一旁的手下大成：“確定喬琦帶了人往後門來了？”
他擰眉罵道：“滿餘街的事她出手幫我平了，虧得我還以為她這是終於想明白要和我握手言和了，結果剛一回消息，轉眼就查出發信地址帶著人往這邊趕，怎麽著啊？為了個連面都沒見過的親哥，這是要徹底和我翻臉了？她們老喬家的血可真是金貴啊。”
“喬琦小姐確實是在往這邊來，不過少爺……”大成看了眼手機新彈出的消息，臉色劇變，他小跑著追上喬理，擦了擦汗說，“有件事兒屬下也是剛知道……”
喬理轉頭看了他一眼，很是窩火：“什麽事你他媽倒是說啊，第一次出來辦事兒嗎嚇成這樣？”
“少爺！”大成拉住喬理的手臂，滿頭大汗，“那教室裏還有監控，咱們剛才做的那些事，全被人直播出去了！您作為喬家養子殺害謝川滅口的事已經被鬧得滿城皆知，現在不止是喬琦小姐、老爺夫人，警察也正在往這邊來啊少爺！”
喬理整個人僵住，瞳孔驟縮，耳鳴聲蓋過轟隆的心跳聲和身邊手下的慌亂驚呼聲。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他暴喝一聲，兩只手狠狠抓住大成肩膀，目眥欲裂，“你！你他媽不是用機器檢查過了嗎？那地方沒有多餘的攝像頭了，直播監控從哪來的！”
他掐住大成脖子，手臂上青筋暴起：“你背叛我！你背叛我！是誰！是誰讓你這麽做的！是喬琦！還是謝川！說啊！”
“我……沒有。”大成艱難掙紮著，喬理身後的手下們見狀趕緊上前制止。
“少爺，少爺您冷靜一點，這事兒肯定不是大成哥做的，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您要是被抓了，我們哪裏還能活啊？”
“是啊少爺！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快點逃命啊！等出了這地方再來找原因也不遲啊！”
“是啊少爺，少爺快跑吧！”
喬理被幾個手下拉了回來，一行人慌慌張張你推我搡地帶著喬理從綠化帶抄小道往後山跑，眼看著只剩一個路口要拐到後校門了，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連串警鈴聲，喬理腳步來不及停下，剛跑出路口，就看見沿著學校圍墻齊刷刷亮起來的一整排的紅藍交錯警示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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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昭聽見這幾個字，整個人如遭雷劈，她猛地咳嗽幾下，心跳聲大得蓋過周邊的一切聲音，後背能感受到的溫度正在不斷升高，她回頭看了一眼，火苗已經吞噬了大半個教室，教室的各個門和窗戶都被火燒著，只有教室最後方的一扇玻璃窗火勢稍微小一些。
陳昭昭緊張地咽了咽，她胸口不斷起伏著，下定決心般緊緊閉上了眼，擡起一只腳狠狠踹向謝川，起身翻窗逃了。
謝川肩膀痛楚加劇，整個人不得不蜷縮在地上，額頭上血液和汗珠混在一起，浸濕漆黑的發，他頭枕在已經被火焰燒熱的地磚上，突然不合時宜地笑了起來，笑得連肩膀都在抖，順著眼角淌下的水珠被血液染成紅色，分不清到底是汗還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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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總放心。”劉奇轉過身來，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畢恭畢敬回答道，“我們已經買下今晚22點起的未來24小時熱搜榜將近一半的詞條內容，並以占據平均每個用戶每分鐘刷新視頻內容80％的概率進行投放宣傳，目前直播間人數已超千萬，如果以我國目前的網絡普及量為基數，那麽這件事到現在已經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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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喬琦還幹什麽了？”廖原問，“這位小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好不容易把養子喬理給整成了個管不了事的商業廢物，就等著兩個老人家嗝屁後接手企業，結果這個時候自己失蹤多年的親哥回來了，還是個有模有樣有頭腦的，她能坐得住？”
劉奇候在一邊，接著說：“廖總所言極是，從今天下午我們的人預熱假直播開始，喬琦小姐就已經派人潛伏在滿餘街觀察謝川，並一直試圖與喬理少爺取得聯系，只不過謝川提前被我們的人帶走，喬理少爺也一直沒有回應她，喬琦小姐只能一直按兵不動。”
“今晚22點時滿餘街陡然起火，喬琦小姐的人發現是喬理少爺的人放的火，擔心事情曝光對喬氏集團有影響，在第一時間趕到警局處理了這件事並已經封鎖了消息，也正是因為處理這件事，我們的直播趁機爆出，熱度一路飆升，即便喬琦小姐以曝光娛樂頂流明星八卦的方式打壓熱度，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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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分鐘前？那不就是喬理把事情來龍去脈都說完了之後她才得知消息嗎？簍子都捅穿了，還過來做什麽。”廖原笑著感嘆一聲，走了幾步，坐回到椅子上，“行了，讓小姐帶人進來吧，該收網了。”
“是！”劉奇在平板上操作完畢，仍站在原地，但始終未開口。
廖原看出他的為難，說：“想問什麽就問。”
“是。”劉奇有些汗顏，“廖總，謝川……目前還處於危險當中，喬琦小姐現在趕來這邊的很大一個原因是為了了結他，如果這時我們不救人，那不就等同於幫了喬琦小姐的忙了嗎？這件事之後喬理少爺徹底失權，謝川少爺又死了，喬氏集團繼承人只剩下喬琦小姐，公司內部再無制衡，只怕以後的競爭力會更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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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口茶，解釋說：“我在那間大教室加了條密道，離開前已經告訴了謝川，剛才在錄像裏看到他正在往那個方向過去，即便不能堅持到爬出密道，但絕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劉奇點了點頭，仍有些疑慮：“廖總可需要屬下派人在密道出口接應謝川少爺？以保萬無一失。”
廖原擺了擺手制止：“不用，讓後山的人盯著點兒別讓喬琦的人找到他就可以了，喬家老頭子生性多疑且薄情，如果知道謝川是被我們廖家救出來的，即便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生骨肉，只怕也不會信任他了，沒了信任，那謝川就沒了進集團的資格，也就沒辦法和喬琦制衡內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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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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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理帶著一行人腳步匆匆往學校後門趕著，身後的火越燒越猛，高溫震碎玻璃，橙紅色的光芒從各扇門窗噴薄而出，以畫室為中心，逐漸向整個教學樓底層蔓延。
“少爺！陳昭昭逃出來了，正往反方向逃跑，二虎正跟著呢，要抓嗎？”一個人火急火燎地跑上來對著喬理說。
“她逃了？”喬理停住腳步，嚴肅問，“謝川呢？一起逃的？”
不等手下回答，喬理調轉方向往後走，一邊走一邊訓斥一旁的手下：“不是說了留兩個人看著，絕對不能讓謝川跑了嗎？”
“不是的少爺。”來報信的人追上來，“謝川還在火場裏，我親眼看見陳昭昭踹了謝川一腳，然後一個人翻窗出來的。”
“什麽？”喬理震驚得停住腳步，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陳昭昭？踹謝川？你是不是被她發現了，故意演給你看的吧？”
“真不是少爺！”手下急得撓了撓後腦勺，“我和二虎一直在外面兒守著，陳昭昭剛要準備出來我倆就藏起來了，她翻窗出來之後教室裏火更大了，光顧著逃命，絕對沒看見我們。”
“什麽……”喬理皺著眉，好幾秒，才醒過神來，轉了個方向繼續往後門走著，吩咐說，“你現在讓二虎馬上把陳昭昭抓住送回火場，動作幹凈點，別留下證據。”
“是！啊？”手下楞住，支支吾吾確認一遍，“少爺，您的意思是，要……燒死陳昭昭嗎？”
喬理停住腳步看向他，眉宇間盡是不悅：“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問題！”手下被嚇得一抖，話都沒說完，就已經撥打著電話飛奔著回去了。
喬理在原地短暫怔楞一秒，眸中情緒晦暗不明，但很快就被絕對的冷酷取代，他加快腳步往後門趕著，問一旁的手下大成：“確定喬琦帶了人往後門來了？”
他擰眉罵道：“滿餘街的事她出手幫我平了，虧得我還以為她這是終於想明白要和我握手言和了，結果剛一回消息，轉眼就查出發信地址帶著人往這邊趕，怎麽著啊？為了個連面都沒見過的親哥，這是要徹底和我翻臉了？她們老喬家的血可真是金貴啊。”
“喬琦小姐確實是在往這邊來，不過少爺……”大成看了眼手機新彈出的消息，臉色劇變，他小跑著追上喬理，擦了擦汗說，“有件事兒屬下也是剛知道……”
喬理轉頭看了他一眼，很是窩火：“什麽事你他媽倒是說啊，第一次出來辦事兒嗎嚇成這樣？”
“少爺！”大成拉住喬理的手臂，滿頭大汗，“那教室裏還有監控，咱們剛才做的那些事，全被人直播出去了！您作為喬家養子殺害謝川滅口的事已經被鬧得滿城皆知，現在不止是喬琦小姐、老爺夫人，警察也正在往這邊來啊少爺！”
喬理整個人僵住，瞳孔驟縮，耳鳴聲蓋過轟隆的心跳聲和身邊手下的慌亂驚呼聲。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他暴喝一聲，兩只手狠狠抓住大成肩膀，目眥欲裂，“你！你他媽不是用機器檢查過了嗎？那地方沒有多餘的攝像頭了，直播監控從哪來的！”
他掐住大成脖子，手臂上青筋暴起：“你背叛我！你背叛我！是誰！是誰讓你這麽做的！是喬琦！還是謝川！說啊！”
“我……沒有。”大成艱難掙紮著，喬理身後的手下們見狀趕緊上前制止。
“少爺，少爺您冷靜一點，這事兒肯定不是大成哥做的，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您要是被抓了，我們哪裏還能活啊？”
“是啊少爺！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快點逃命啊！等出了這地方再來找原因也不遲啊！”
“是啊少爺，少爺快跑吧！”
喬理被幾個手下拉了回來，一行人慌慌張張你推我搡地帶著喬理從綠化帶抄小道往後山跑，眼看著只剩一個路口要拐到後校門了，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連串警鈴聲，喬理腳步來不及停下，剛跑出路口，就看見沿著學校圍墻齊刷刷亮起來的一整排的紅藍交錯警示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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